首先,得从创作来分析。《白毛女》的创作源自于1943年延安开展的新秧歌运动。音乐采取了河北、山西、陕西等地的民歌与地方戏的曲调,加以改编和再创作;这些从百姓生活中提炼而出的素材,生动地塑造了各具特色的人物形象。杨白劳躲债归来所唱的《千里飘雪一片白》是根据山西民歌《拣麦根》所改编,曲调深沉激昂,刻划了杨白劳的基本性格。河北民歌《小白菜》和《青阳传》则描绘了喜儿――一位敢爱敢恨、坚强不屈的女性形象。《白毛女》舞剧除了保留原歌剧中的《北风吹》、《扎红头绳》,并将《我要活》、《太阳出来了》改编发展之外,又新创作了《序歌》、《与风雪搏斗》、《盼东方出红日》、《百万工农齐奋起》、《大红枣儿甜又香》、《相认》等曲。为了使时代背景更鲜明,增强环境的真实感及亲切感,还运用了当时抗日根据地流行的革命歌曲如《参加八路军》、《军队和老百姓》、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》等,听了令人热血沸腾。那段革命历史勾起了无数听众的回忆,人们听得懂也看得懂,音乐与观众之间有了共鸣、产生了互动,释放出革命年代令人目眩的激荡!历史是春秋支笔,是非对错是客观的,而人生却是复杂而又变幻莫测的,人类的“情”也更因此而显得突出!通过了真正的艺术家们,才诞生了《白毛女》这部经典作。
今年二月的华族文化节,新加坡华乐团演奏了《白毛女》组曲,委约驻团编曲沈文友先生把《白毛女》组曲从交响乐移植到华乐。乐曲的移植充分发挥了华族乐器的特性,中阮音色的宽厚、琵琶的甜美、竹笛的清脆、弦乐群的豪迈,加上震天响的锣鼓,革命胜利的喜悦尽在不言中。离开上海五年后,我再次演奏了《红头绳》。坐在自己的乐团里,多了几分自信;指挥与乐团同事的不断启发,令我完全融入音乐的角色中。喜儿就在我的一弓、一音之间,神采飞扬地扎起了红头绳。
艺术经久不变的美是献给那些热爱生活的人们,是那些洞悉人世间翻云覆雨、却又超脱世俗的艺术家们共同创造的永恒! |